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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天,一個穿著棕色雙麵呢大衣的男人拿著一杯咖啡在公司樓下等我。
看到他的第一眼,我就止不住想逃,但他的眼神告訴我,我最好不要做這些無謂的掙紮。他們就是惡魔,什麼都乾得出來。
我隻能慢慢地走到他麵前,麻木地接過那杯咖啡。
男人扯起一邊嘴角無奈地笑了笑:「靜靜怕我了呢。」
我仔細打量著他。阿湛喜歡穿運動係的衣服,多以黑白為主,說話的語氣也要更痞氣一些。而阿澈喜歡穿簡約規整的衣服,說話語氣很平淡,表情也跟麵癱差不了多少。
所以,眼前的人應該就是阿澈。
一下子,我信心大漲。其實他們兄弟二人的氣質完全不一樣,昨天我隻是什麼都不知道,所以纔會被表象迷惑認錯了人。隻要我仔細一點,一定能贏得這場遊戲的勝利。
「靜靜在想什麼?」
我冷靜地回望著他:「你是阿澈。」
「哦?今天你選的喜歡的人還是阿澈嗎?」
我用力點了點頭。
男人突然笑起來,他彎下腰湊到我耳邊。
我能聽到身邊傳來同事羨慕的議論聲,身處其中的我卻再也感受不到快樂了。
「靜靜很聰明呢。」
我輕輕撥出一口氣,我猜對了。
「可是——」他肆意地笑起來,「我是阿澈哦……纔怪!」
緊隨其後的話讓我震驚不已:「你耍我?」
他無辜地揉了揉鼻子:「是靜靜猜錯了呢,為什麼要把過錯怪到我身上?」
他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,看得人心裡忍不住發慌。
「靜靜來說,猜錯的話想要受到什麼懲罰呢?」
我死死捏緊拳。不行,我不能這麼坐以待斃,否則這兩個變態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。
「憑什麼你說你是誰就是誰?」
他笑著搖了搖頭:「靜靜想耍賴?」
我倔強地仰著頭,死死盯著他的眼睛:「我隻是想要個公平。」
「咯咯咯……」他笑得異常開心,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臉頰,冰涼得像蛇一樣。他的皮囊無論有多好看,都掩不住他體內的血是冷的。
「其實,我跟阿澈很好分辨的啊。等你找到那個不同點的時候,就是你重獲自由的時候哦!」
那天的我還是敗下陣來。
阿湛將我領到他們居住的彆墅的地下室,在那個黑乎乎的房間裡,他用一柄小刀輕輕地割著我小腿的肌膚,一條,兩條——
傷口都不深,但密密麻麻地滲著血,刺痛感和無助的恐懼逼得人想要發瘋。
「求求你們,放了我行不行?」
阿湛冷漠地打量著我,他又戴上了那副金邊框眼鏡,鏡片折射出了冰冷的碎光,讓人絕望。
「靜靜乖,我們不是說好了麼,贏得遊戲就能贏得自由。」-